*已交往前提,病症梗,微虐,be,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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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明:失眠症取自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得病的人不再能入眠,等习惯这种状态之后会开始遗忘,从童年到物品名称,到别人的姓名,身份等。原作失眠症具有传染性,本篇私设无传染性。
“赛诺,我睡不着。”
提纳里躺在床上小声嘀咕,这位植物学家此时在动用自己高中学习的一切生理知识帮助自己寻找答案,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身边的黑影好像被这句话吵醒了,翻了个身,用疲惫的声音回复着:“怎么了?”
显然他的意识还很混沌,对于刚刚出差回来的刑警来说,难得的休息时间被打搅是很痛苦的状况,更何况赛诺,他本就眠浅。
提纳里此时的头脑清醒的不像话,自己一向沾枕头就睡,有时候赛诺半夜不关灯睡觉还要被自己数落一顿,现在自己却睡不着了。
真的很奇怪啊。提纳里为了不打扰赛诺,轻手轻脚起身走出房间,带上房门后他给自己烧了开水泡茶。
既然睡不着的话,去阳台看会儿书吧。提纳里将茶水沏好摆在小桌上,自己半躺在阳台上的懒人沙发,随手拿起书架上的植物学读本。橙黄的灯光打在自己身上,提纳里感到很舒服,明明已经凌晨了,自己却还是毫无困意。其实如果以后都可以不用睡觉了,也并非不是一件好事。
提纳里还在读书的时候就幻想,如果自己有一天能不需要睡眠就好了,就可以每天比别人多7,8个小时的时候拿来学习,或者做其他事情,想想就方便啊。
不过也许今天是个意外罢了,提纳里这样想着,穿来开门的声音。
“提纳里?”赛诺的声音响起,他走到阳台,提纳里借着灯光看到他浓重的黑眼圈。“你睡不着吗?我刚刚发现你不在床上,吓死我了。”
“你这次办的什么案子啊,怎么感觉你被吓到了,你快去睡吧,我不困。”提纳里催促赛诺回去休息,赛诺却执意要陪提纳里待在阳台,没两分钟他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唉,让你回去睡你不肯,现在这样我也搬不动你,干脆在这睡吧。”提纳里拿起毯子盖在赛诺身上。
“穿这么少,也不怕着凉。”提纳里叹口气,继续看他的书。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差错,提纳里,你已经4天没睡觉了,你真的就不困吗?”
“说了不困啊,其实我觉得这样还挺好的,这样我就有多余的时间拿来研究了。”
“不行,肯定要去医院看看。”赛诺环抱着手臂,“我已经4天没抱着你的尾巴睡觉了!这样根本睡不好。”
提纳里觉得自己要气笑了,原来这家伙是惦记自己的尾巴。
“上次说给你买个抱枕你又不要。”提纳里欣赏着自己的笔记,多亏了这几个晚上,他研究出不少新东西。
“我倒觉得你这本事给我多好,我们天天半夜出任务一个比一个呵欠打的多。”赛诺正吐槽着,手机又响了。
“喂?对,我是赛诺。什么?好的,我马上就赶到。”赛诺挂断电话叹口气就去换衣服了。
提纳里早已经习以为常,也不再过问。等到赛诺临近出门,他才走到门口,听着自己的爱人出门前一句告别。
“平安回来。”
奇怪,我前两天排的日程是什么?看来要做日程表了啊。
一向以记忆力见长的提纳里也有健忘的一天啊。
“提纳里教授,您昨天托我制作的药剂做好了。”他的助手柯莱递过去一个试管,里面是淡黄色的液体。
“药剂?”提纳里费力的思考,却没想起来。“这个药剂,是拿来干什么的?”
“诶?这是你叫我提取的日落果芳香物,具体您要拿来干什么,我从来都是不知道的啊?”柯莱疑惑的说。
“那先放在那里吧,我等下再看看。”提纳里总觉得这几天自己思考的速度变慢了,很多以前记的很清楚的东西都开始变得模糊,连一些很基础的植物都开始不确定了。
太奇怪了,怎么说自己现在也才27,8岁,怎么可能这么健忘呢?
说起来,上一次睡觉已经是一个半月前了,期间赛诺还多次催促自己去看医生,但是所有的医院都跑过一遍了,也没查出什么毛病。
他将自己的症状告诉了医生,医生眉头皱一皱,看了看他精神饱满的面孔,然后跟他说去精神科看一看,大概是有幻想症,以为自己不用睡觉什么的,还有的医生更实在,跟他说,平时运动运动,保持心情愉快,可以听听音乐,常和亲朋好友聊聊天,排解孤独寂寞。饭后到外面散散步,睡前用热水泡泡脚,或者喝杯奶。让自己的生活充实起来。(以上取自百年孤独失眠症在百度上的医生解答)
求医无果,那就且行且看,如今这失忆可是大问题,像这样的话,自己这研究都搞不下去了。
赛诺听完,跟提纳里说:“我认识一个医生,他或许有法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提纳里看了差点昏厥过去。
“法医?!赛诺!你有病吧!”提纳里气的身上的毛都竖起来了。
“白术大夫是专业的,虽然他是法医,做这行前也是三甲医院的正规大夫,后来因为天赋异禀被局里收来做法医的。我见过他几次,可以信任。”赛诺一本正经的打断提纳里要骂他的势头,像只叼回飞盘后索求夸赞的大狗一样看着提纳里。
从谈恋爱时提纳里就最招架不住赛诺这样明晃晃的直视,只能答应下来。
话说,谈恋爱的时候,那时候发生了些什么来着?
提纳里有些记不清了,他问赛诺,赛诺迟疑了两秒,然后说:“高中那时候追你在大街上给你送花,被你骂了一顿。”
“为什么?”
“……你真的不记得了吗?那时候是秋天,我看路边菊花开的挺好就采了几朵,额,是白菊花。”
“我大概知道为什么了,好吧,奇怪我为什么没有印象。”
“我跟你告白的时候你也不记得了?”
“什么时候?”
“在毕业歌会,我在台上唱完歌对着全校向你表白,别人把正在看书的你推到了舞台上来,然后你抱着两本植物学概论和我面对面站着,脸红的很,还语无伦次,耳朵都塌下来了。最后我把你带下台,挤过人山人海在学校的花园里坐着。你就答应我了。”
【“赛诺,我想,我大概也是喜欢你的吧。”提纳里小口嘬着杯子里都温开水,看着湛蓝不染一丝尘埃的天空。
“你,答应了?真的吗?”赛诺激动的从长椅上跳起来,那时候天有点热,赛诺发丝上淌下的汗水落在石板地上。
“我们回去吧,你这头发长的,干嘛不剪了,还遮掉一只眼睛。”提纳里站起身,和赛诺并着肩走。
“你说我长头发很好看,特意留着的。”
“我什么时候说的?”
“前年,我们第一次坐同桌,你坐我右边,那时候我头发遮的是右眼,你说长头发虽然好看,但是看不到眼睛了,我就去找理发师换了发型,以后你走在我的右边,就可以看见我的眼睛了。”
“不过,警校规矩严,大概是要剪掉了吧。短发挺不错的,很清爽,洗头也没那么麻烦。真可惜,我到高二才发现短发那么方便。”
“等我工作了,我再为你留回来。提纳里,其实你短发也挺好看的,到耳朵这里,很清秀。”】
“其实不是你短发好看,是我觉得,你怎么样都好看。”赛诺回忆起这段往事,脸上不自觉染上红晕,这段时间提纳里头发长长了不少,已经搭在肩上了。
提纳里却有些失落。
“我不记得了,这些我都,完全没印象。就好像,我在听你讲别人的故事一样。那是你和一个陌生人的故事,而不是和我。”
“赛诺警官,这位想必是提纳里教授吧,久仰了。我是白术。叫我白大夫就行。” 白术的私人诊所在没任务时会开放,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经营,这位医生的风格怪诞的很,喜欢养蛇,在诊所也挂了不少和蛇有关的画作或诗作,文章等。
“无妨,不用叫我教授。我已经打算隐退了。”提纳里坐下,赛诺也跟着坐在旁边。
“今天是第一次来你这个诊所,这旁边柜子上这么多小抽屉是干嘛的?”赛诺忍不住发问,该说是职业特性吗,还是单纯好奇呢。
“赛诺警官,这里面装的是中药。我本来是中医,您忘记了吗?”白术坐下,对着提纳里问:“好了,是有哪里不舒服呢?不必担心,你们今天来这里的事除了我们三个没人知道,您的病情我也会保密。”
“我睡不着,虽然这听上去很奇异,但是我确实已经有3个月没有睡过觉了。以及,我最近很多东西都忘记了,从童年到学生时代,包括一些日程计划,连我要做的研究细节也不记得。有时候有些仪器的名称和具体操作也会忘记。”提纳里像是倒苦水一样说了一串。“总之就是,这个情况越来越严重了,我已经开始遗忘一些不太重要的人了,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一切东西忘光。”
“对于一位研究者来说,健忘是很严重的问题啊。我能理解了,那么现在就要帮您找病因了。您这个情况让我想起了两年前一个案子的被害者。”
“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是那个火灾案吧。我之前怎么没想到,那个人也是失眠很久,半年后变得什么都不认识。最后调查结果是因为失忆导致失去自理能力,意外发生了火灾。据说连基础物品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赛诺不愧是有天赋的刑警,两年前的案子都记得,提纳里却暗自沉思,自己怕不是两天前的事都快忘了。
“很像,那具尸体是我解刨的,因为遗体实在残缺,我能检查的都检查了,但是什么问题都没有检查出来,目前来说,怕是无药可治。”
“白大夫,我想,有没有可以帮助延缓的方法,我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无法痊愈的准备,但是我不希望病化来的那么早,我还有很多不能放下的事物。那是我无论如何都不希望忘记的。”提纳里叹口气,“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配合您进行检查,你就从我身上提取信息吧。”
“提纳里先生,我不是这一块的料,不是人人都能成为研究员,我只适合跟死人打交道。我不擅长和活人相处,活着的事物变化太多。但是,如果你需要什么建议的话,可以从贴标签开始,在家里每个物品上贴上标签,写明是什么东西,用来干什么。也许可以对您有帮助。”
“谢谢您,那我们就回去了。白大夫,你真是个好人。”提纳里和赛诺起身准备离开。
“赛诺警官肯定跟您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在病患眼中,我是他们的上帝,而在他们的家属眼中,我是决定他们亲人生死的恶魔。救活了,是理所应当,没救活,是我的失职,是我不愿意给他们的亲人活着的机会。可是,生老病死本就不是人操控的,谢谢您可以这样想。我会再想办法帮助您的,有突破再联系您。路上小心,二位。”白术眯着眼睛笑着,明明是和蔼的笑容,在医生的脸上却总显得瘆人。这大概也是某种职业偏见吧。
“白术以前,是一家三甲医院很有信誉的中医。后来因为他的一个病人在治疗中突发恶疾,死去了之后他的家属闹到医院,说是白术用药不当,导致病人病情加重死的。医院当然知道这是诬陷,可惜实在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清白,而这事闹的传言越来越多,医院不堪重负,将白术开除了。警方当然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鉴于法医缺人手而白术曾经选修过法医课程,就收他进来了。”
“有这样的过往,很不甘心吧。明明是台面上受人尊敬的医生,现在只能做着暗处的工作。”提纳里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夕阳渐渐落下。
“其实这种现象很常见啊,我也是,明明也是警察,民众见到我们却还是觉得晦气。刑事课再怎么也不会给人留下很正能量的印象吧,毕竟是和犯罪打交道嘛。”
“你今天话很多啊,赛诺。你是不是想掩饰什么。”提纳里淡淡一笑,挑起了那个两个人都不愿意面对的话题。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去啊。我在想要不要辞去工作在家陪你。”
“这怎么行,你很喜欢这份工作吧。”
“我现在倒觉得你还是忘干净些的好,还以为可以钻一些空子骗你呢。”
“以后会有机会的,但是你最好还是别骗我,说不定哪一天我还真好了呢。”
“是是,我家狐狸骗不得。”
“不要太担心,赛诺,我还是有办法的,一定能照顾好自己。”
残阳的最后一点光芒也隐没在地平线之下,紧接着无数盏灯光争着亮起,那是人类对太阳的致敬。
提纳里透过车窗望着高架下的城市,望尽繁华。
“好美啊。”提纳里不住感叹。
“以前我们经常开车出来看风景,每次你都会这么说。”赛诺停顿一下,又说了一句。“还记得吗?”
沉默回答了他。赛诺心想,果然不记得了吗。倒不如说,肯定不记得了吧。
回到家,两人简单吃了一餐之后开始贴贴纸,把家里每个物件用便签贴上名称,功能,使用方法。
前后忙活了两个小时,两个人躺在床上歇息。
“提纳里,会不会有一天我的额头上也要贴个便签。就写,赛诺,身份,提纳里的恋人,职业,冷笑话大师。”
“你别这样,我真的会把你当作冷笑话大师的。”
“这样应该挺好玩的。你隐退的新闻都上热搜了诶。”
“随他去吧,过一阵子就不再有人记得提纳里教授了,很快会有新的人顶替我的身份,继承我的名声。赛诺,我以前总觉得我什么都不怕,可是现在我好害怕,我害怕有一天我会忘记这里,我们的家,我会忘记我自己,我是谁,我应该怎么办,最重要的是,我害怕忘记你。”
“提纳里,你不会忘记我的。你会好起来的。”赛诺摸了摸提纳里的尾巴。“手感还是那么好。”
提纳里发呆发了两分钟,转头发现赛诺已经睡着了。他走到书桌前,拿起笔开始写东西。
从今天开始要写日记了。
提纳里逐渐养成了记录的习惯,曾经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被他一笔一画记录在本子上。
赛诺喜欢吃的东西,生活习惯,假日的作息,打牌的惯用方式。有些东西提纳里已经理解不了了,他很感谢白术的建议,有一次他忘记了笔记本是什么,好在他提前写了便签,这好像是一个新鲜的事物出现在他面前。
“如果有一天我忘记了便签是用来干什么的,那不是麻烦了。”提纳里跟赛诺商量过这件事,现在有一些事情提纳里已经无法独自办到。包括一切需要出门的事,只能交由赛诺。赛诺向上级申请过,现在出任务的次数越来越少。
“无妨,我会帮你的。”赛诺把提纳里当作病人看待,提纳里也只能无奈接受,只是自己相比起一般的病人来说脾气肯定算好的。幸好还有赛诺。
“白术前两天来找我了,说是有个药可以给你试试。”
“白竹?什么东西?”提纳里皱皱眉,然后摇头表示记不起来。
“这样啊,不要紧,是个医生。我跟他说了你的情况。”
“哦。”
“我去拿。说起来,提纳里,你会不会有一天,连我也……”
“赛诺,我想过我会忘了很多人,很多事,很多东西,甚至我自己。但是,只要是你,我绝对不会忘记。因为是你啊,赛诺。我不会忘记的。赛诺,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很重要。比我自己更重要。
提纳里看着赛诺掏出两粒白色药片。
“吃下去试试吧,不一定有用。”
提纳里闻了一下,却萌生了一种不想吃的想法。他不明白为什么,但是那个医生对他来说是陌生人,陌生人的东西,他不想吃。
“这样吧,这里有两片,我先吃,如果我没事,你是不是就愿意吃了?”赛诺看出来提纳里的疑虑,就照着白术的说法做。
【“如果他不肯吃,你就吃下一片,他看到你没事就会吃了。”】
“嗯。”提纳里蜷缩在沙发上,看着赛诺就着温水吃下那片药。
然后的事,然后发生了什么?
我怎么不记得了呢?
赛诺?赛诺……
咦,脸上怎么会有水,擦不干,还是热的。
下雨了吗?可是我明明在屋子里。
为什么呢?
“提纳里先生?提纳里先生,能听到吗?”
嗯?在叫谁?
“看来是没办法正常沟通了。您还记得什么吗?”
头好痛啊,他们在说什么?
“提纳里先生,能试着配合我们吗,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赛诺死了,只有您在现场,请问发生了什么”
……
“抱歉,刚才就想问了。你们叫我什么?”
“提纳里先生啊。”
“提纳里,是谁?”
……
“赛诺。”
“您想起来什么了?”语气中带有期待。可是很抱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想知道,赛诺在哪。
“赛诺在哪?”
“赛诺警官死了。是毒杀。”
“死了,是什么意思?”
“很抱歉,我们知道您和赛诺警官是恋人,请您节哀。我们正在调查这件事。需要了解信息。”
“抱歉,我只知道赛诺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白术,他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头绪?”
“局长,这种情况我也没见过,大概是精神失常了,遇到这种事,谁都会吓到的吧。”
“没办法,但是毕竟是殉职警察的亲属,我们还是要安排好。”
“也许只能安排在精神病院了吧。我也无能为力。”
“他们藏的太深了,这事情一定是他们背后搞鬼,我总觉得他们在我们局安插了卧底一样。什么鬼都能搞出来,又没了一位得力干将啊。可恶。”
“局长,心急可不能办好事。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了。”
“啊,行。辛苦了。”
“怎么会,您才辛苦了。”
“提纳里教授年纪轻轻就疯了,太可惜了。”
“是啊,明明是备受关注的天才教授,却落得如此下场,还是做普通人好啊。”两个护士推着车走在走廊。
我时常听人们提起“提纳里”三个字,大概是哪个大人物吧。
说不定就和我一样住在这里吧。
这里倒是有吃有喝,虽然条件不太好,但也还算可以。
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两个字。
“赛诺。”
也许这是我的名字,但是我却觉得不像。
常年的肌肉记忆让我对这两个字保有些许想法。
这是很重要的人,大概是我的家人吧?
但是我实在没办法弄清楚,只有一本笔记本陪伴着我,封面的便签提醒着我这是用来记录事物的。
有时候我实在不记得了,也会有人提醒我。
我翻看着里面的东西,其中一大半都是关于“赛诺”的,我确信这是一个人。
那么我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直到我翻到最后一面。
「赛诺,是我(提纳里)的恋人。」
原来我叫提纳里啊。
“护士,我想起来了,我叫提纳里,赛诺是我的恋人。他现在在哪呢?”
“提纳里先生,赛诺先生过两天就会来看您了。”
“真的吗,我好想知道他长什么样。”
“提纳里教授今天也推断出来了。”
“唉,明天他就又会从头开始思考了。虽然比起其他病人,他真的很好伺候了。”
赛诺,你看,我没有忘记你。
我不需要睡觉,我想你一定需要睡眠吧。
那么,祝你今晚好梦。
祝你安眠。
By 京目白樱
2023/8/6